哪怕从未见过他的母亲,容肆亦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画上的女子,正是慕容雪青。
更别论在右下角,还有容骁的印章。
容肆小心翼翼地抚着画中女子的脸,清亮的眼眸中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娘亲……”
他一声低语,勾起了儿时的沉痛,勾起了数年来孑然一身的孤独。
二十几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一个人守着栖寒阁,他也曾仰望容骁的背影,也曾羡慕容淮跟容若还有个娘亲。哪怕祖父疼他宠他,终究代替不了骨肉血亲。
容肆从来没有怀疑慕容雪青的死,所有人都说,她是难产而亡,所以哪怕素未谋面,他一直默默地把这个赐予他生命的女人记在心里。至于容骁,若非那一次燃止找到他,只怕他也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死。
燃止说,容骁的失踪,并非是任性,也并非是逃避责任,而是为了慕容雪青。更多的,他便不知道了。
容肆想知道,到底为了慕容雪青什么,容骁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抛弃身份,抛弃父亲,抛弃幼子,一走便是十多年,杳无音信。
容肆甚至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会不会慕容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