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有些老伤未愈,又添新伤,看着触目惊心。
一名女子手脚都锁着铁链,似乎是逃跑被发现了,被一名大汉用鞭子抽得惨叫连连。围观的人各个习以为常,而那些蹲在角落里的奴隶,亦是怒不敢言。
姜酒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分明从那女子的眼睛里看见了几分求助,她却还是面无表情地离开,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那女子脸上狰狞的仇恨。
她不是善人,从来不是。
活在底层,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救你。
这是姜酒在深宫里的那十三年,所得出的最惨痛的经验。
“弟,我好饿。”
“哥,你再忍忍,等发馒头了,我把我那个也给你吃。”
“那你怎么办?”
“没事儿,我扛得住。”
这兄弟二人的对话,成功让姜酒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那木笼子内坐着的哥俩,脸上挂着兴味盎然的笑。
那兄弟二人看着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大概是常年没吃饱饭的缘故,身材十分消瘦,脸色也不是很好。穿着又破又脏又旧的灰色衣裳,手臂上背上或多或少有几条伤痕,只是跟其他人比,简直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