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寿宴,以为让他多跟人接触接触,性子也能活泼一些。却不想回来之后,容肆把自己关在栖寒阁整整一个多月,谁也不肯见,之后容厉便不逼着他了。
容肆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父亲又是个不顶事的,在容肆十岁那年便病逝了。容肆自小养在他身边,他这个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又能陪着他多久?
容厉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他娶妻生子,把镇国公府的血脉延续下去。
容厉没有久待,喝了杯茶便离开了。
容肆坐在原处,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烛心,面色平静,双眸却涌动着浓浓的雾气。
“姜酒……”
薄唇轻启,他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放在膝盖上的手却逐渐攥紧。
已过子时,松风苑内一片寂静。
一道黑影从主院窜了出来,悄无声息地爬墙离开苏府。
姜酒穿着一身黑衣,墨发扎成一束,干脆利落。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了一双狭长冷魅的眸子,神秘而危险。
她快步走过长街,一路向西而行,那里是云京城内的地下黑市。
姜酒会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她的贴身隐卫子桑带她来的。
那年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