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拖着一身厚重的湿衣裳,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这副身躯太过娇弱,刚才在冷水里泡了一会,估计要受寒了。
这会国子监内正是上课的时辰,隐隐还能听到读书声。冷风袭面,姜酒便觉得脑袋发胀,疼得厉害,心情也烦躁了不少。
“站住!”
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姜酒回头,正是这国子监内的司业杜天明。
姜酒一看见他,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这杜天明出身贫寒,苦读二十载,好不容易得了国子监祭酒徐清风赏识,提拔他为司业。杜天明最是看不惯那些荒废学业的学子,每次被他抓到,总没好果子吃。
姜酒尚未登基之前,也是在国子监启蒙的。只是幼年时她性子桀骜,没少在杜天明手里吃过苦头,什么抄都是小儿科,她最怕的就是杜天明的“谆谆教诲”,每每都能让她暴躁得想杀人。
到底还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姜酒艰难地扬起一抹笑。
“杜司业,有事吗?”
杜天明是个矮小的老头,几年不过四十多岁,然而头发都快掉光了,板着一张脸,甚是吓人。
“这个时辰不在学堂里待着,在这里做什么?”
在国子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