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温和地抚摸着被子里沉沉睡去的傅心怡那凌乱的头发,心里有些酸楚。
之前的她,睡得是高档的丝绸,床上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皱褶,可如今这张床乱七八糟,不清楚多久没有换洗过,居然全是像药迹一样的深色痕迹。
被子中蔓延着一阵苦到令人作呕的药味。
梁若馨之前看到过她的药,各种各样,有着不同的作用,助眠药,治疗焦虑的药,压制暴躁的药,安神的药……
这些药只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服用之后毫无兴趣,非常苦涩,让人沉沉睡去。
梁若馨有着身孕,腹中的宝宝和自己都极为敏锐,她不由得有些作呕,又努力压制下去,轻轻起身。
刘妈仍旧在门外阻拦着佣人,黄妈的贼眉鼠眼早已朝屋内望了过来。
梁若馨强忍住嫌恶,镇定地摆摆手,吩咐刘妈放人进来,坐到床边,摆出一副帮大小姐讨回公道的样子,冷冰冰地问道,“只有你自己在这里照看她?”
黄妈明白自己势单力薄,干脆乖乖地回答起来,“二少爷吩咐过,她的病需要安静休养,平常我自己服侍她就可以,人一多,大小姐会更加心烦的。”
傅心怡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