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说完,抬手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扯了两张纸巾捂住伤口,扭头离开病房。
他的每一步都十分稳健,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重有力的声音,梁若馨坐在病床上冷声开口道,“我不需要,多谢你费心。”
“你放心,要是我真的有罪,那我接受法律的审判,要是无罪,也请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人生,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今后的人生我想由自己来做决定。”
“我会接受审判,但我不想再依靠他人的庇护了,因此不管你怎么安排,我都不可能接受。”
两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这时他们鲜少没有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吵,反倒无比平静,可傅琛却悄然握紧了拳头,原本用来止血的纸巾已经被殷红的鲜血浸的软烂,一股无名之火似乎马上就要冲破他的胸口。
他还是头一回感到挫败,简直败得一塌糊涂。
“你确定吗?你现在明明有可以恢复自由身的机会,你却还要选择回到监狱去坐牢,哪怕你根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也就此放弃,被他人主宰命运吗?”
“即使如此,至少法律或许还有一丝可能还我清白,我不想逃避。”梁若馨的话语虽轻却十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