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兮六七岁便离开宁安侯府,跟着父兄去了清河,对于宁安侯府的人,她并不熟悉。
而孟泽希却是不一样,对于他而言,即便是刁钻刻薄的老夫人,他也是有感情的,至少心中对长辈的尊重依然不淡。
他相信自己的亲人,孟羽兮可以理解,可理解不代表认同,更不代表,她要为这份理解,让家人的安全承担风险。
她的父兄辛苦在清河镇守,为心中的那份家国情怀将性命时刻都托付给北冥,那些肮脏的阴谋诡计,不该连累到他们。
孟羽兮凝了凝神,无论孟泽希有多生气,对她有多么失望,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大堂兄相信律法,相信大理寺的公正,那对于太和庙的事情如何看待?”
“凶手是刑部抓的那个尼姑么?真相是刑部说的那样吗?”
孟泽希沉下眼眸,他想起孟羽兮之前说的那句,所谓证据,不过是有权利的人说了算。
孟羽兮忽然笑了,这笑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冷意,平静如水,声音若一把古老的名琴,悦耳恬琅,余音袅袅,让人很难不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话上。
“大堂兄信任大理寺,觉得律法为上,为何任由刑部随意捏造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