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素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了屋。
许凤庭想起白天的事,便知是邵明远送来的,少不得忍着痛悉数喝下了,可腹中的痛楚却并没有因此减轻,他死死捏住身上的薄被,几乎要将那柔软的棉布料子一把撕扯个粉碎。
素梅见他不会一会儿工夫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也白得吓人,实在于心不忍,便就着一点灯光依旧将瑰色酥从柜子里摸了出来。
“少君子还是用点儿吧,这样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许凤庭微眯着一双熬得赤红的眸子,那一瞬间几乎就要点头,可一想起邵明远那分明不赞同却透着心疼不忍斥责他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到天色有了些蒙蒙亮方才稍稍消停些,此时的许凤庭已经虚脱得只能躺着干喘气了,素梅想上来给他换身干净衣裳,却被他低声拒绝了。
素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以少君子的脾气,势必要等自己缓过来,再自己换上,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好在夏日炎炎,倒不用担心他这么一来容易着凉了。
早上照例给许凤庭熬了糯糯的白米粥,配上两小碟她自己腌制的酱菜,有时候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