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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醒过来时,已是日上叁竿。
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他眯着眼,身旁空无一人,朝朝早已离开。
他怔了怔,忽然怀疑昨晚只是酒后产生的一场幻觉。可床单上那块刺目的红,却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起身,暴躁地将床单连同被子一股脑丢到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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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然去了朝朝的家。
她推着叁轮车出来,在巷口见到他,一愣,而后如常打招呼,“嘿。”
“我们谈谈。”景然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语调怪怪的。
“谈什么?”朝朝望着他。
“我不知道你……”
“这没什么,你不必有负担。”朝朝打断他,他不知道什么?他又以为什么?不怪他,只怪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她浓妆艳抹地出现在声色场所,不怪他会看轻她。
“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话刚落,朝朝便忍不住笑出来,“负责?景少,请问你怎么负责呢?金钱?还是婚姻?如果是钱,我还没贱到那种地步。至于婚姻,我才十八岁,不想这么早结婚,也没兴趣跟个不爱我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