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慧哭的时候，根本就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捂着脸，肩膀耸动，然后眼泪顺着手指的缝隙一滴一滴地向下落。
灵慧猛地擦了一把脸，然后盯着廉贞，突然跑起来，想扑到廉贞的怀里。
廉贞的表情黯淡了一下，慢慢向后退了一步，静静地又爬到了树上。
“你下来。”灵慧声音嘶哑，“不然把我带上去。”
“离我远点。”廉贞道，顿了顿，说，“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
“……”灵慧叹气，说，“我不害怕。”
廉贞是至阴六月被金针钉死的冤魂，死后灵慧害怕他尸体腐烂，又将他放到了知天山入口处的棺椁里。普通人的尸骨会被知天山的土壤腐蚀，而悍狼的尸体则会长久保存。
现在的廉贞不是悍狼，简单地说，他是厉鬼。
灵慧常年和这些东西打交道，见到廉贞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了。
廉贞摇摇头，将自己藏到浓密的树枝里。
灵慧又道：“你来这里不是见我的吗？廉贞，你这样的身体，要怎么样才能出来……”
廉贞叹道：“能见到你已经是很好了。我现在每天都可以出来，坐在这里晒太阳。只是你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