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慌,心急如焚的叫:“阿年!!”
四周无边无际的寒意,一波一波地向她覆来。
她打了个寒噤,只胡乱地披上外套踩着拖鞋跑出门,睡裤是薄丝的,贴在身上更加的冷,绕过月洞门,当看见漆黑里有一扇窗亮着白光,步子一顿,紧接着冲上去。
门没有关,满屋子的陈设清楚无比地直撞击视线。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殆尽,一颗心差些从胸腔蹦出,呼吸间,气管里呛入寒风抽起生疼。
她跟阿年从小一直住在一间卧室,他们的卧室修过几次,最初时,墙上就挂着木头做的羽毛球拍,拍子是阿妈买来的,特别笨重,但她爱极了,经常拉着阿年在院子里打羽毛球,甚至带到外婆家去玩。
眼前这拍子,除了崭新,细节跟记忆里的相差无几,再是满屋摆置,除了因为厢房面积造成的差别,家具之类也跟记忆里的相符。
最可怕的,是那只连颜色都一样的儿童桌。
裹在大衣里的身躯蜷缩在桌旁,靠着墙,落寞的形成一大团,那帽沿上的白毛贴着他下颔,白的跟他的肤色一样,长睫低覆,紧紧地虚抱着,无声息的,在她心底最柔软处猝然地捅了一刀,割出的痛发狂涌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