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翠翠已经将窝头蒸上了锅。她对这个话不多、有点害羞,做事却麻溜的小姑娘印象很好。胡娇娇重新扎起围裙, 将剩下的土豆块和茄子一起下锅, 倒上自己那罐加了酱豆子的辣椒酱。
晚上果然如陈俊良所说, 来吃饭的人明显比白天少了一半。但大多是看起来一脸青春朝气的知青, 也有部分在这里干活的, 住的也不远的农场工。
两盆土豆一端上桌, 各人顿时就炸了。
“这是什么?土豆炖肉?”闻着锅里飘出来的肉香, 几个男知青直咽口水, 迫不及待地纷纷将筷子伸向土豆茄子那个盆。
“嗯?这不是肉吧?怎么吃到嘴里软哒哒的?”
“好像是鱼肉。”
“瞎扯!鱼肉咋没刺?”
甭管是什么肉, 反正这“肉”好吃得不行。一伙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 带着辣椒酱豆, 抹在窝头上, 有浓香酱味的汤汁浸透了窝头,连窝头都变得美味,很快就把这一盆给夹空了。
一个个都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筷子,朝那盆光是土豆和辣椒的望了望。刚刚就着那土豆炖不明肉的菜, 很多人窝头都已经几口下肚了。现在就剩下玉米糊粥。农场里种得最多就是土豆, 各人天天吃,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