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包扎起来不要沾水,一星期就好了。长新肉的时候会痒,不要去挠。”
胡娇娇撇撇嘴,“你这是又要弄点菜叶子、草糊糊给我止血么?”
白明时背对着胡娇娇,边小心翼翼地弯腰去拔草,边淡淡道:“你也可以不用这些草,一边流着血一边去找刘医生。顺便告诉你,他今天去陈村给猪做配种去了。”
胡娇娇没憋住,笑了出来,可手指又疼着,眼角还挂着泪珠。这破涕为笑的模样,像极被微雨沾湿的石榴花。
胡娇娇俯下身子,好奇地问道:“这也是艾草吗?”
“这是黄荆。”白明时将嫩叶揉碎,敷在胡娇娇的手指上。“摁住了,先回去吧。”
胡娇娇朝稻田地望了望,“怎么摁?我这手还得拎鱼篓呢。黄鳝没捉到,我拿什么给我妈熬汤补身子?”
太阳底下,少女的脸晒得通红,脚边还放着一个鱼篓。白明时想起昨天也是自己跟她说的,黄鳝也是补血良品,这丫头才来捉,不慎被夹伤了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胡娇娇看见白明时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手绢,轻轻地缠绕上她的手指。胡娇娇微微惊讶,手绢一般是女孩子贴身带的物品,很少见男孩子带的。别是哪个姑娘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