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笙其实刚进来就注意到了。
伤疤从右眼眉梢往上挑,斜入发丝深处,男人不笑时更显凶了。
夏澜笙收回目光,指尖触及到凉水,她撩水粗略洗了两下拧身往外走。
粗壮紧实的手臂挡在夏澜笙的前面,蒋经年面朝夏澜笙站着,垂眸看见红润润的小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我不知你原来那么冷血。”
夏澜笙大抵猜到那话里的深意,微微偏眸扬起,淡漠的笑透着疏离,“那你现在知道了。”
男人的剑眉皱起,不悦道:“都那么久了,你……”
“是啊。”夏澜笙打断蒋经年,“都那么久了。”夏澜笙笑了,仍是之前那种极淡的笑,淡声道:“蒋经年,别活在过去了。”声音听着一点都不像是带着笑的。
夏澜笙偏身绕过蒋经年,径直出去了。
蒋经年的手臂僵硬地横在半空中,他不是第一次被拒,但这一次最温柔,却也最冷漠。
如果说之前的拒绝,蒋经年还能从那份拒绝里感受到情绪的波动,刚刚那一幕,小姑娘平静如水的样子,让他心口骤然发闷。
尽管带着笑,但那份笑浮于表面,不及深处,更像是一种客套的礼仪。
上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