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但是没想到,初来琵琶寨的第一晚,大抵是由于水土不服,我开始上吐下泻,皇阿玛从宫里给我拨备了一个御医,三个时辰之后御医脑门子上的汗都出来了,仍然没能止住我的颓势。
知府什么的来了一大堆侍疾,浑身瘫掉脱水虚弱的我看着他们心烦得很,却连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时候听小太监们说粗鄙之语:“好汉也架不住三泡稀屎。”话虽糙得很,道理却很真,到了后半夜,居然发起了高烧,我竟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病来如山倒,没想到我来苗疆,没什么丰功伟业,先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
“各位臣僚,请让让,请让让。”是方显的声音。
可是我虚弱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的声音像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自带回音。
“方显,钦差大人尚在病中,你带妖女过来做甚!”闭着眼睛也能勾勒出祖秉圭张牙舞爪的样子。
“祖大人,难道现在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若是钦差大人真有个什么闪失,这个责任是您负还是我负?”
“方大人,我看妖女若是真给钦差大人治病,出了什么闪失,这个责任是您负还是我负?”
方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