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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相遇时,朝朝并未认出景然。
那是深秋的某个周末下午,朝朝带着妹妹檬檬在地下通道入口旁兜售寿司,她用叁轮车改装成一个流动摊贩,玻璃橱窗里摆着各种味道的寿司,色泽漂亮,十分诱人。
这地方小贩虽多,但卖寿司的只此一家,因此她的生意十分火爆。
景然来光顾时,玻璃柜前已经排了很多人,他站在最末端,微微蹙眉,他最讨厌排队。
可那人曾提过,这路口有个小姑娘卖的寿司她最爱吃。无意提及,他却一直记得。
念及此,他所有的不耐烦都成了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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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要轮到他,看清楚玻璃柜后的老板时,景然一愣,竟然是她。
两个月过去了,他之所以一眼认出朝朝,完全是因为她的牙齿太过尖利,他被咬伤的手指整整一个礼拜才痊愈。
而此刻的朝朝,与那晚浓妆冷艳的女孩完全两样,运动服,素面朝天,头发高高扎成马尾,笑容满面地对顾客说,谢谢照顾,欢迎再来。
而她旁边,站着个与她相像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帮她递打包的盒子与包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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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