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来这偏院帮他伺候。这小偏院内的花草树木看来倒是最为凋敝的,连外院也更是繁盛。
方耀一边想着走,一边想着段诚。
那时候,司徒御天三言两语就说得他心动,几乎想要立即抛下一切远赴塞北;最终却还是记挂着段诚,随他回了段家。他不放心段诚,那次清许山里的暗杀不是偶然,方耀不知那是不是第一次,却知道那肯定不是最后一次。有人惦记着段诚的命,惦记着段诚背后偌大的段家家业,在方耀看来,那就像一把枪指着他的头,随时在等待着扣动扳机。偏偏段诚不肯过问,记得那一夜在山里,段诚轻描淡写两句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恐怕不是不明白,而是太通透了,不愿意去面对。
方耀如今又动了想走的心思,既然要走,何不一劳永逸,帮段诚除了那杆对准着头的枪呢?
方耀因为这个想法而微微颤动,一只手不由自主握紧了身边的椅背,脑子里猛然闪过段忠的脸,他几乎敢确信,那次暗杀与段忠脱不了干系。
方耀杀过不少人,可那都是执行任务和生死关头相拼的敌人。自己想要杀一个人的情绪,还是第一次产生,方耀也不由有些焦虑不安,一时之间下不得决断。
然而想法一旦产生,就反复盘旋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