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有些凉,可是手指按在脸上却是很疼。方耀没有作声,只微微眯了眼。
段诚给他上好药,把瓷瓶放在了床头,突然说道:“你不是锦凡。”
方耀一怔。
很快便听到段诚笑了出声,“不过不是锦凡又会是什么人呢?”
方耀不明所以看向段诚。
他依然微微笑着,道:“从我回来,老四跟我提到你,我就有些奇怪。一个人撞伤了头转了性子不是不可能,可是再怎么转性子,终究还是能找到以前那人的影子,习惯这种东西比起记忆恐怕还要牢靠。可我跟你说话,却总觉得是面对另外一个人,你知道吗?你说你没了记忆,可是你连锦凡的习惯也丢了,他的神态他的爱好他的小动作,你完全没有。你不多话不圆滑,可是又滴水不漏将自己保护起来,你的脑袋里不是你所说的空白一片,反而装了很多东西,我们所不熟悉的东西。”
段诚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可是我说你不是锦凡,又会是什么人呢?你可不可以自己告诉我,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方耀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我就是段锦凡呢?”
段诚道:“那你就是,我相信你。”
方耀摇摇头,低低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