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让他对鲜血、污秽、血肉等等都万分排斥,他不喜欢有一点点脏的东西,只有白白净净的一片,才能让他心灵有稍许宁静。
那肉都快送到嘴边了,他却无法张开嘴。
然这时,苏临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想吃就别勉强了。”
她是真的不想劝他。
毕竟她现在这具身体也曾有过噬心蛊,她也见过那间满是鲜血的小屋,自然能想象得出来,那里面的孩子曾经经历过什么。
早知道,她应该拎点儿灵果过来。
然就在这时,牧锦云突然张嘴,把那块切得很小的肉吞了进去,他慢慢地咀嚼,一直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到最后,他还评价了一句,“不错。”
记忆里那些恶心和作呕的感觉,都被舌尖儿上鲜嫩的味道所取代了。
他只是从未再尝试过,可一旦尝试,牧锦云便明白,那些幼时的噩梦,终于过去了。
他如今已经足够强大,不会再跌入泥潭,经历那种绝望。
“喝口酒?”她又指了指桌上的酒。
那是粉色的酒壶,里头酿的应该是桃花酒。苏临安从自己的储物法宝里取了杯子出来,给牧锦云和自个儿一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