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有些怔愣。
薛红梅不待她反应过来,便仰头喝酒。
随后苏文雅也举起酒瓶,仰头猛灌一口酒。
烈酒入肠,寒风浸衣,春夜醉人。
“原来你今夜是来与我道别的。”
“是。”薛红梅笑看她,不知是不是酒意的渲染,眼眸清亮醉人。
“那不醉不归。”
“好啊!不醉不归。”
知己就是不论原由,只管尽情尽兴。
直到晨曦初现,薛红梅才飞身离开。
苏文雅倚靠窗柩,久久未语。
薛红梅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去了,或者说去做她能做的事情去了。
苏文雅全身发抖,泛白的手指紧抓着身上的披风来汲取温暖。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觉自己太过无用了。不管是映红、依莲她们,还有现在的红梅,她都无能无力。自始至终,无论是谁,她都帮不了。
苏文雅牙齿轻颤,张口欲言,却发觉喉咙肿痛。想来吹了一夜寒风,身体有些受凉。
苏文雅声音低哑,“王婶,王婶……”口中喊着锦绣坊的管事王书佩,手指用力敲打窗柩,却只发出低低的敲击声。
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