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世事洞明,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出理性残酷的选择。
孟依莲房内。
蝶舞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一身素衣,白纱蒙面,正静静地躺在那睡着。
蝶舞知道她不是睡着了,而是已经故去。
映红哽咽:“我适才进来以为是姑娘在小憩,帮姑娘盖锦被,猛然发觉身体已冰冷,吓了一跳。凑近细瞧,才发觉这不是姑娘。可我又找不到姑娘,又怕误了什么事,不敢声张,便去寻你。”
蝶舞拉着映红,“映红,这便是姑娘。姑娘她故去了。”
映红一愣,她不懂,这明明不是姑娘。即使是身形、衣裳和饰物与姑娘无二,可她并不是孟依莲。可孟依莲又去哪了呢?
蝶舞转过身,手指摩挲着衣袖里的刀柄。映红不会武,她只要转身一刀下去也就结束了,映红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可她迟迟没有下手,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对着一个日日相处,又毫无心机和防备的姐妹,她下不了手。
映红去拉蝶舞的衣袖,想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蝶舞姐姐,到底出了何事?姑娘呢?她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告诉我。”
蝶舞转身,抿唇一笑,“姑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