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猫瞳一样的眼睛眨了眨,指着画板,“我在画画,你说得对,画画真的可以沉淀一个人的心情,我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两天两夜。心中不但没有平静,反而越发不安,所以索性来了画室。”
曲雅颂顺着百里辛的手看向画板,少年这次没有画人物画,而是画了一个丹顶鹤,这只丹顶鹤头高高地昂起,单脚着地,另一只脚屈起蜷在一边,它高贵自信地伸展着翅膀,似乎就要展翅翱翔。
曲雅颂仔细看向丹顶鹤的那只弯曲的爪子,细心地发现它的爪子微微变形,正是少年的真实写照。
百里辛苦笑一声,“人都说相由心生,画看来也是如此。我刚才坐在这儿,脑袋一片空白,想要画些什么,可又不知道画什么。我就任由自己脑袋放空,随便画着画着,就画出了这个。你说我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腿会成这样儿啊?要不然怎么一个月前画那个芭蕾舞者的时候,就想到特意突出脚呢?”
曲雅颂欲言又止,不知要怎么安慰少年。
“啊啊啊啊啊!!”百里辛却突然一叫,跺了跺脚,“不行,我不能这么颓废下去!走,陪我去酒吧!”
曲雅颂:“咦?!”
百里辛站起身,拉着曲雅颂就一瘸一拐往外走,边走边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