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男人的声音疲惫中夹杂着不耐烦。
不是父亲,那就是雨伞人了。
梳着黑色背头的男人打开床头灯,他金色的眼睛和灯光一样闪耀着,他微微俯下/身,伸手在洛特的脸颊边抚摸了一把,说道:你哭了,洛特,是做噩梦了吗?
没有。洛特靠在床背上,他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仍有些抑制不住地哽咽着,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总说你是很忙的,雨伞人。
雨伞人笑出来,他说道:雇主给我放了个假,所以我来看看你,洛特,你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
洛特抬起头,他的眼角泛着红,这时候,他按着自己的喉咙,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一声。
果然是这样,真可怜,我的小洛特。
雨伞人叹了口气,但是他的语气里却一点也没有悲伤的意味,他说道:洛特,你不该去救他的。
房子的故事里本来不该有他。雨伞人笑着说道,就像是,嗯,把人类内脏塞进布偶虫猫的肚子里,让鲜血混合着棉花,这个故事很快就要散发着肮脏的、令人作呕的腐朽味了。寄生虫会从虫猫的肚子里面爬出来,它们都是外来者带来的。
然后,它们会侵蚀你,改造你,把你变成你不认识的样子,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