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对佃户收租大斗进小斗出都是平常态,他还放印子钱。还不了钱的佃户只能拿儿女抵债,买来的男孩养大了就贩卖给军队充当壮丁,女孩养大了就贩卖给青楼。
当然,说是养还不如说是不花钱的长工,大兰子从十二岁在唐家起早贪黑干了六年,手里楞没见过一枚铜板。
非但如此,亲人近在咫尺都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犹如《国语·周语上》上记载“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这还是大兰子亲身经历的,她不知道的事还不知有多少。由此可见,唐家在倒拉嘴横行霸道,只手遮天到何等地步。
或许大兰子在唐家加过这类的事太多了,都麻木认命了。她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也就谈起自己亲人时有点波动。
甚至说到如果任自强没来的话她也避免不了被唐家卖到窑子里的命运时也是如此,压根谈不上义愤填膺。
大兰子讲到一半时,任自强在心里已经为唐万林判了死刑,此货决不可留。
老混蛋忒特玛不是玩意了,嘲讽侮辱自己所敬仰的吉红昌司令及司令的部下在先,现在简直坏到脚底生疮头顶流脓的地步。
心中除了钱之外无半点民族大义,等鬼子来了百分百是摇尾乞怜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