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子掀开衣襟亮了亮腰里别着的一尺短刀。
“行吧。”任自强点点头,环视一眼表情或是忐忑、凝重,或是蛮不在乎,一幅慷慨赴死的众人,向微微颌首:
“大家都上车!”
“强哥,您坐这辆!”
刘柱子把他带到一辆四面带棚子的车上,棚子里软垫、小桌子都有。其他人都是大平板,擎等着风吹日晒吧!
那还客气个毛线,任自强可没学会同甘共苦,挥挥手:“出发!”说完径直钻进车里躺尸。
城门外来往的人车络绎不绝,他可没兴趣在这儿开个动员会啥的。再说他现在也不指望手下这帮一团散沙的叫花子能出多大力,他们纯属于陪跑。
其他四辆大平板马车上一车挤了十一个人,满满当当。刘柱子坐在他这辆马车的车辕上。
“嘚驾!啪”打头的车夫吆喝一嗓子,长鞭甩了个响亮鞭花,马车缓缓移动。
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任自强对民国的马路亦是无语,勉强算是沙土路面。今天还好,起码路是干得,昨天雨后遗留的车辙印子、马蹄印子比比皆是。
才走了一刻钟不到,刘柱子提醒道:“强哥,满城到了!”
“嗯。”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