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谨手掌摸了一把桔梗,缓缓放进去,在它轻微的灼烧声中。
“年幼不懂事,如今想起来,当年惊鸿一瞥祖父的遗体,他的面上留有血荫,寿衣衣领略高,掩了脖颈。”
“当年,他亲自掐死了你的祖父,我就坐在身边,生生看着那老头没了气儿。这是我提的条件,他答应了。”
斐无道说出这种骇人听闻之事,发现明谨竟毫无波澜。
也对,那老头的死,如何死,于现在的她的确不算什么了。
只是让她进一步了解了她的父亲。
原来,她如今所受的炼狱,他也许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经受了。
炼狱中成魔。
“是否他原本的毒症确实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是,不过有人可以救他,只是他放弃了。”
“书白衣?”
“是那老头,毕竟谢家还没那么大的脸面,一连让王族的庇护者为了你父女耗尽功力。”
明谨笑了笑,“可他依旧为我求了白衣剑雪楼两次,一次可能是老前辈怜悯之心,两次,就只能是交易,那交易,是否是他不能造反?”
“是。”
斐无道并非是能跟谢远完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