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破坏什么规矩,萧容跟明谨都没提,只是前者朝诸位先人敬了香,才站在旁侧言语道:“少宗只想打发时间吗?”
他比明谨年长,但比她高一辈,不过不属一个族邸,只是遵从了当年世交时的规矩。
“我是想让自己忙一些。”明谨看着诸多牌位,算起来,萧家死去的人应该比谢家更多。
“忙了,就可以不去想已经离开的那些人。”萧容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说自己。
“他最后可有对你说什么?”明谨问,因为她知道自己能跟这些氏族达成合作,前面必然有他多年的筹谋跟安排。
他们始终是最了解彼此的父女。
“谢公话不多,素来言之有物,若算起来,大概也就两件事。一,让我们等你来找我们。二,说你若问起他有什么可说的,就告诉你,他前半生无话可说,余半生已尽全力。”
平生寥寥数语,再无其他。
明谨沉默,萧容行礼后离去,但出了宗祠后,回头了,看到那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子扶着祭台,低头,缓缓跪了下去。
他有些发怔,似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本以沉稳老练的心境还是起了些微波澜。
但很快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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