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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何让此人回来?莫非是要让天下人以为但凡王族,即可辱没法规,凌驾于法度智商?”本在外出探查谢远情况的褚兰艾得知消息的时候,分外震惊,匆匆回来,如此质问自己的父王。
殊王看了她一眼,说:“你是因他回来生气,还是因他回来了会去找谢家麻烦你才生气?”
褚兰艾平生就少有理亏的时候,一重法度,二重礼数,可这些年来,她两次理亏。
要么因为自己的王族褚氏,要么因为谢明谨的谢氏。
“父亲不必指摘我,我虽觉得谢远违法,触犯国威,但也要基于法理跟证据之上,您凭心论,宴王若是回来,能不以私情干涉?”
褚兰艾面容薄冷,坐在殊王面前,腰板笔直,继续道:“何况,眼下是什么时候?是大荒来犯时,朝野上下竟无一人能担当有能力接下这个担子,不管谢远当初接下的时候是何目的私心,至少他办到了,哪怕有叶利家之事,那又如何,比起国家大事,百姓们看得比朝野大臣们清,何况那叶利也不干净,百姓们能有几分心向?反而会觉得是我们褚氏怕谢家功高盖主,父亲,这是隐患,为何非要将隐患加重?”
殊王看着她,眼神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