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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场暴雨,好长一条河段。
明谨骑马在暴雨中追赶,那冰冷又急烈的雨滴打在面上,很疼,但心口一片发麻。
她脑子也很乱,以为可以回忆起最近谢远的所作所为去辨析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不能,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只知道她想把他的头颅带回家。
毕十一从后面急追,刚看到明谨所骑的马匹,却没看见人。
他慌了。
“少宗!少宗!”
他看到前面的马匹上也没人,两匹马沿着水流追赶。
等毕十一追到马的时候,暴雨已经停了。
大地一片湿润。
前方,马儿低头吃河边草,而明谨则是坐在大石头上,浑身都在淌水,微垂头,发丝落贴,一时遮蔽眉眼,那水啊,凝聚淬滴在发尾,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好像跟她苍白精致的下巴落下的水滴同步了。
啪嗒啪嗒,细微,入心。
但这清洗一遍的天地,看似干净,却也有一种摄人的寂静。
看到毕十一来后,对岸站在原地很久的徐秋白什么都没说,上了马,走了。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