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衣垂眸,“我也不够资格。”
轻笑了下,褚兰艾倚靠柱子,“师傅说过,武道随心,修的是自己的命数跟抉择,你既要承担君王的安危,就得分心,不过这也能磨练意志。”
“不,也能磨练剑术。”
褚兰艾微微皱眉,“自上次蛊祸,还有其他事?”
“我感觉到,这宫中有本不该出现的一股力量,很强大,隐秘很深。”
梨白衣隐忧很重,“她曾跟我说,一国兴亡在边疆,但如何兴,如何亡,基本原因在朝堂,她既不能确保她父亲是否会尽力,但也不知道朝堂是否值得让他尽力。”
这话很厉害。
并非一味怀疑谢远。
褚兰艾却是秒懂,“我明白,父王跟我说最近朝中又有狐派抬头,兔死狗烹,狐狡贪食,我已劝父王跟宗室其他人定要坚定大义,万万不能自毁城墙,但....你知道,宗室是王权的一部分,而王权建立于朝堂之上,那些阁部重臣,文武之家,才是决定这一切的关键。”
两人都没提及君上,因为她们这些年已然看透——君王并不昏聩,但并不强势,他的意见似乎随朝廷主流把持,若是太平盛世,如此堪为明君,可若是国乱之时,怕是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