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今天咋回来这么晚啊?”西远一边帮老赵从车上往下搬鸡蛋,一边问。
“小东家,”老赵看奶奶领几个孩子走远了,犹豫了一下,才跟西远说,“本来,你爷爷他们不让我跟你说,可是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讲一下,你还是知道的好。”
“赵叔,啥事?”西远看老赵的神情,停了下来,让他快点说。
“你们家玉米,唉,黑心肝的,庄稼眼瞅着要上成了。”老赵叹了口气,看了看西远,“你们家玉米田,昨晚上让人家给祸害了,一晚上,祸害了三亩多。”老赵一鼓劲儿,还是说了出来。
“啊?”西远真吃惊了,“咋祸害的?给偷了?”要知道,村里人把粮食看得很重,可能会偷点别家嫩玉米、青大豆,或者麦子吃,但是纯祸害还是很少。
“这人太缺德了,拿镰刀把玉米秆,从玉米穗那儿割断,这时候玉米没上成,种白菜也晚了。”
老赵家离彦绥不远,也是庄户人家,庄稼地的事情不用说就明白。
西远一下子也明白了,这是纯让他们家不好过,玉米这个时候还很嫩,嫩玉米放不长久,不能当粮食用,玉米杆是青的,即使晒干了,也没有到老秋的禁烧,而且,空出来的地,这个时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