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马车是雇的。
没办法,一个是因为村子小,一百多户人家,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全村都知道;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家豌豆荚(西韦和卫成嘀咕一晚上给起的名字,本来西远说驴子脸长,叫鞋拔子好了,结果他的提议受到两个小家伙一致鄙视,说不好听,以驴在他家的地位得取个好名,最后定为豌豆荚,其实也没离开那张驴脸!),一大早西远还在梦中呢,他家豌豆荚“恩啊,恩啊”嘹亮的两嗓子,成功地唤来一群人。
爷爷早就起来了,其实老人家昨晚就没睡多少,半夜起来跑到栓豌豆荚的地方蹲着一边抽烟一边摸着驴说话,问驴吃没吃饱!把奶奶气的,骂了好几句“死老头子”,爷爷也不生气,一个劲儿地嘿嘿乐。老人家一大早鸡叫二遍的时候就起来,给豌豆荚填草填料,拿着刷子给驴刷身上。村里早起的人过来看,他就很耐心地跟人家聊天。早饭时奶奶叫了几遍也没回来。
奶奶又习惯地抹眼角,“你爷啊,一辈子都没这么高兴过!”奶奶还是了解老伴的。
“奶,赶明儿咱家起大瓦房,让您也高兴高兴。”西远哄奶奶到。
“哎,不用起瓦房奶奶也高兴!过了一辈子了,到今儿这日子才越过越有滋味!”老太太很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