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你这老婆子可真是的,孩子都好了,你说你哭啥!”爷爷磕了磕烟袋锅,把它和装烟的袋子缠了一下,放在了炕头,盘腿上了炕。
“我这不是后怕吗,你说这孩子命多大,都烧的几天不认识人了,说啥都不知道了!”奶奶拿起了碗,盛了一碗汤递给爷爷。奶奶做的是角瓜汤,也就是西葫芦汤,西远还记得老家有个说法叫“角瓜汤两头香。”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上我大孙子以后有大出息,爷爷能跟着借光呢。”爷爷“滋溜”喝了一口汤,又咬了一口窝头。
“老大他们俩也不知道收没收到信儿,怎么还没回来。”奶奶把自己碗里的角瓜挑到西韦碗里。
“奶奶,您甭着急,我这不好了嘛。”尽管不是原主,但是穿过来的短短几天里,西远从两位老人这里得到了自己许久不曾体会到的亲情。
“唉!奶奶不着急,就是不知道你爹娘在外边过得咋样,给人扛活可不好干呐。你娘又是头一回出门干活。也不知道她那不着调的性子人家愿不愿意用她。”
“你瞅瞅你这话说的,老大媳妇性子是不着调,可是干活从来都是麻利的,那还能相不中?”
西远在爷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