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房间旁边,还有一扇绿色的小门。
她在门前站定,终于下定决心,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黑暗,可是就着门外昏黄的路灯,小海也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那个鼓起的身影。
短短几天没见,少芸圆圆的脸瘦了一大圈,脚上被透明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
那透明胶带像是从来都没有拆下来过,黏性不够就在原本的基础上再缠一圈,层层缠起,像是在脚腕上鼓起巨大的包。
少芸的胸前穿着精神病院常见的束缚衣,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连整张床都被松紧带绷得紧紧的,仿佛在束缚一个重病人。
本该是白色的束缚衣,胸前却斑驳不堪,残留着粥汤的痕迹。
屋子里面有一股古怪的臭味,小海的目光扫向少芸身下鼓鼓囊囊的垫子,轻轻抽了一口气。
饶是心理早有准备,看到这样的情形还是让他心头微颤。
都说这个世界上最难处理的是爱情。
可是小海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爱情于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是愿望,是渴求,是认准了一个人,就一定要是她,哪怕错半根发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