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帝愤怒归愤怒,但他本来就是个浪-荡子,再加上当时他实在太过痴迷裴娆,倒也没那么在意,反正裴娆以后只能是他的便好。
景成帝虽能接受自己不是裴娆的第一个男人,但两人的孩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是以在凌容与出生不久,父子俩就滴血验亲过。
若是裴皇后说太子不是他的儿子,景成帝还不会相信,毕竟太子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
不论是血脉或是长相,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此事无庸置疑。
可现下裴皇后说的这件事,景成帝却不想相信也不行。
景成帝连日来被灌了许多参汤,本就气血翻涌似要沸腾,原本清醒的脑袋亦随着身子急速衰败随之浑沌不明,根本无法判断裴皇后的话是真是假。
“这几年来,每次皇上与沈贵妃出游时,便是我与牧郎最快乐的时候。”裴皇后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可脸上与话里的幸福,却是那么真。
那真挚又充满幸福的神色,直教景成帝气得直透不过气。
他活着清醒的那十几年来,从未看破裴皇后对他全是演戏,如今脑子都不清了,就更不可能看得出来。
此时景成帝耳边只有裴娆的话,心中只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