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之后,她默不作声地紧了紧浴袍的带子,心中忽地蔓延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与期待。
去床上。谢青棠的语气莫名有些严肃,她抿着唇挪开了视线,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她也意识到了这点,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个吧字。
常仪韶则是一声轻笑。
谢青棠恼怒地横了她一眼,走到床边抱起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浴巾与衣物踏入了水汽尚未散尽的浴室,倏然合上的门同时也隔绝了常仪韶的视线。
常仪韶缓慢地走向了床边,视线瞥到了桌上的一支喷剂,眼皮子蓦地一颤。她垂眸望着自己的脚踝,那抹留在面上的笑意并未散去,而是越来越浓。面上的绯色并未褪去,她的眼中藏着光,尽是一扫往日的淡与冷。
谢青棠的动作很快,她出来的时候常仪韶正坐在床边拨弄着吹得半干的长发,吹风机在耳畔嗡嗡作响,掩盖了窗外的虫鸣。谢青棠抬起头,潮湿的头发用一条白毛巾包裹起,正服帖地盘在了脑袋上。她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衣,有那么几滴水珠自锁骨缓缓淌下,在衣上晕开了一片水色。
谢青棠没有在意常仪韶的视线,她走到桌子边,顺手拿起了那一支喷剂在去警局的时候,她察觉到常仪韶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像是刻意在掩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