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递来了围裙和手套。
林子里的蚊虫并不少,满地的杂草,只是用镰刀开出了一条小道。谢青棠跟在老师傅的身后,脚踩在落叶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看着老师傅利索地在一棵树干褶皱的漆树上拉开了一道月牙形的小口,再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塑料容器卡在了口子下方,让浆液缓缓流淌进容器之中。
俗话说小暑开刀,寒露收刀,其实在我们这儿,四月到八月间都可以割漆,不过这漆液的质量,还是盛夏三伏天的时候最好。现在还算是有些早。老师傅又介绍道,跟谢青棠说话的功夫,他又动作娴熟地割出了另外一道口子。
要想学割漆这门功夫,还是需要自己尝试。谢青棠的悟性还算不错,没有见识过割漆的场面,却也见过其他类似的。在老师傅教了手法后,她也上前来跃跃欲试。
拿着刀手要稳,口子得直线似的,还得均匀。老师傅看着谢青棠说话。
谢青棠沉着气,在这足足长了五年的漆树上留下了它的第一道口子。浆液顺着树干流淌,大半落在了塑料容器中,在一开始还是乳白色,等时间一长,氧化程度深了,就慢慢变成了栗色。
等到干了就会变成黑褐色。老师傅见谢青棠对此感兴趣,嘿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