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脱离了他的视线。这一辈子,路残生好像都没有现在这样难过。他并不害怕死亡,对他来说,自己已经活的够久了。
他所害怕的,是一个家族的传承,是否可以延续下去。
老板和白狐袍,最终远离了狐狸山,路残生在这儿坐了很长时间,当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候,他独自下了山。
从狐狸山山脚下的小路朝着北边走一点,大约一里地左右,有一座孤零零的坟。
这是白狐袍母亲的坟,路残生有时候,会自己到这边来坐一坐。
他还记得,白狐袍的母亲,是个很腼腆,很善良的乡下姑娘,只不过,命数不好,生下白狐袍没多久,便死去了。路残生孤苦了半生,到了晚年,才有了这样一个妻子,还给他生了儿子。
从心底深处,路残生是感怀她的,可是,这些感怀,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你儿子走了,有人带着他,你不用担心。”路残生嘴皮子微微的蠕动着,用一种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在坟头前说道:“儿子能活下去,我已经很知足,用不了几天,我也要下去了,生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等我下去之后再说……”
路残生又在坟边坐了很久,之后,他摇动自己的木车,在狐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