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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告状的人,多半也并非出自公心,大多是嫉妒,别人捞得到,自己没那个门路,捞不到,所以既然自己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
心知肚明的事情,大家平时不会摆在台面上说,可杜青衣今天就犯了忌讳,不仅说了,而且说的很仔细。把杜争这三四年来每一笔黑账,记得清清楚楚。
“吞了家族的货和钱,这是其一。”杜青衣把账本翻了一页,说道:“去年夏天的时候,货仓管门的阿三,是怎么死的?”
“阿三是怎么死的,你来问我?”
“你既然不说,那我替你说出来。”杜青衣毫不客气,立刻接口说道:“杜阿三管着货仓,货仓里头,有些陈年的旧货,造册请点的时候或许遗漏了一部分,还有些货,原本是精品,却被人偷偷的用打眼货给调包了。阿三有所察觉,你给他塞钱,但关系太大,阿三不敢收,也不敢把这件事瞒着,害怕自己承担不起,你说不动他,也买不通他,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叫人把阿三灌醉了,然后丢在河里淹死。”
“胡说八道!”杜争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你是看着我们要赶你离开杜家,所以故意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杜青衣说道:“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