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娇这倒不急,回答道“这边初中要师父教,我已经说好去哪里教书了,一个月也有叁十斤米面,再把妞儿户头迁来,不饿着咧。”
唐鲤的方言学的一般,能听不能说,窝在艾娇怀里闭目养神顺带偷听,几个大人见她“睡”了,便聊起了其他话题。
“唐家那边怎么讲?”是艾国。
“说是若有个万一,妞儿在我户头上不会出事情,承爹爹的福,不会要她一个娃儿受牵连。”艾娇摸着女儿的头发,鼻头酸的连带眼睛都酸了起来。
“搞不懂你们这个。”艾国扬起了牛鞭,轻轻拍在了老牛身上,“唉!讲起来你们夫妻都是吃公粮的,原先不得计划,你们不生,现在陈主席的讲话都下来了,以后不得生多了,不然妞儿有个弟弟,唐家有个根儿,也不得现在这样。”
在艾国艾党的眼里,没根儿,那是家族头一等的大事,凡事都得跟根儿沾边,他们不懂站队和风向,唐鲤只能沉默的听着。
大约有个把小时,过了几道山路,难家湾的炊烟终于能看见了。
艾娇把唐鲤叫醒,柔声道“宝儿,到家了。”
唐鲤如梦初醒,埋在艾娇颈窝蹭了蹭“妈,我困。”
“妞儿,你阿婆今天煮了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