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殿外,召了人赶忙去请太医院执事前来。不多时,年迈的太医喘着气抹着虚汗由着内侍一路搀扶而来,却教陛下拦在了殿外。
但听得殿内一声怒斥,“朕只不过是伤了手,随意使唤个宫婢进来就是。何须你个老阉奴如此兴师动众,恨不得朝野皆知……”帝皇但凡动怒,这长乐殿的一干内侍宫婢皆如临大敌,纷纷跪伏在地上百般求饶。
她自知是个在殿外轮值的小婢子,上药的差事左也轮不到她头上。心下还想着该会是哪个倒了霉的宫婢要接了这活,可不得胆战心惊的,便是安然无恙的出了长乐殿,想来也得作个好几日的噩梦。
熟料那掌事的内侍,竟是荒唐的闭着眼在乌泱泱跪着的一众婢子里,极其随意地伸手指了一个。好巧不巧,这倒霉蛋便是她。若非身旁的宫婢推搡了她一把,想来她还得在心下好一阵呜呼哀哉。
她颤抖着身子,随着内侍屏息踏入灯火长明的宫殿。俊美无俦的帝王阴沉着面色,懒倚在塌上。骨节分明的大掌上一道血痕蜿蜒而下,血珠滚在白玉砖面上分外显眼。
“愣着作甚,还不上前替陛下抹药包扎!”内侍轻推了她一把,她忙跪着请了罪,又小心地取了一旁的伤药,虚握着陛下的手,垂眸在横亘了好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