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绾以为是梦,梦里她哭得尽兴,泪珠串成线似的滚落。她哭喊着,挣扎着,声渐嘶哑。耳朵里嗡嗡作响,愈发搅得她头痛欲裂。
似有人拨云踏雾而来,执绢帕小心地润了水,覆在她汗湿的额头。她猛然惊醒,坐起身来,葱白指尖攥着来人的手腕,“昨夜可有旁人闯了本宫内寝?”
初七畏缩跪下,俯身道:“只奴婢一人,殿下是做了噩梦么?”
她猛地扯开寝衣,但见得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只几处极淡的痕迹,下身更是一片清爽。屋内熏着香,丝毫不见云雨过后的甜腻。
温绾绾沉着眸,指尖不觉深陷进初七腕里。苍白的脸上,尽是死气般的青白。
她沉着再问:“本宫昨夜睡后,可有异样?”初七仍是跪着,只道她在外间守了一夜,当真风平浪静。她答得规矩,落在温绾绾眼中,仿佛有些刻意。是刻意在掩藏,粉饰出太平。
温绾绾骤然攥紧她的手腕,指甲再度嵌入,教初七疼得直冒冷汗。
“你果真是你主子的一条好狗!”她冷哼着倏而起身,胡乱裹了些衣裳,从枕下取出尤带着血渍的腰刀,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向温彧的居所。
一干侍卫婢子不敢生生拦下她,只得紧跟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