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凝力,不过须臾,一张皮子就落在他手上,被皮子遮住的容颜得以见日。
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轻咳一声换回了自己原本的嗓音,沉声道:“你用着朕的皮相,同后妃纠缠时,朕可有二话?”
“那下官今日就早早回了府,同小公主被翻红浪,还望陛下容下官告个假。燕京早有传言,说下官身子骨是不是不大好,怎么成婚两年还没让小公主生个一儿半女。下官着实委屈,倒不如身体力行,教燕京的百姓瞧瞧下官是不是真的不行?”
“你敢!”温彧收回瓷瓶和薄如蝉翼的面皮,瞪了一眼那人。
软着身子骨的状元郎起身,装模作样地行了礼。拿眼偷觑到温彧铁青着的面色,嘻笑道:“不敢不敢,我替陛下可是批了一夜的折子。连后妃的牌子都没来得及翻一个,就被人塞进了马车里在府外候着。”
温彧捏了捏眉头:“清风,差不多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累得状元郎倏地正了面色,将奏折里的事拣了几样重点同温彧说道。
温彧掀开车帘,落了雪的燕京裹在银装里。不过一夜,雪又厚了几层,一阵春寒吹进马车内,冻得状元郎抖了抖身子,瞥见外头的风雪道了句:“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