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觉得,这是一个很温暖的词。
他在美国待了将近两年。
两年是什么概念呢?
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放眼望去,入眼可及的全部都是肤色不同的面孔,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的时候,甚至想找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都是近乎于奢望的艰难。
晏长安隐隐约约还记得,最初他们去到美国的时候,傅景鸿问他,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情况,跟当初他被赶出晏家,几近相同。
他的回答是什么呢
到现在,具体说了什么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恍恍惚惚,晏长安只记得自己摇了头。
怎么会相同?
离开晏家,他独自一人,在漫长黑暗寂寥的沼泽中艰难跋涉。
如今在美国,亲手推翻了之前拥有的一切筹码,从高高神坛跌进地狱,重新清零,重新开始。
或许境况一样的艰难。
可是实际上,又怎么可能会相同?
仰起头来望向那一扇里面有着陆然的窗。
晏长安眸色温醇安定,如同明净山水一般。
哪怕是拥有的所有一切全部失去,哪怕是再一次经历艰难站起,现在,他穿越了将近一万四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