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一场戏。
只要人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人还活着。
脊背挺直,双目血红。
陆然想要接过记者的话筒,想要按照洛清媛的话去做,想要用自己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娴熟演技,演一出被晏长安强迫的受害者的戏码。
手臂重逾千斤。
喉咙里像是卡了刀片。
他说不出口。
他怎么说的出口?
握紧了拳头。
外界喧嚣吵闹的记者提问听不到了,闪光灯空调声还有各种机器发出的嗡鸣声听不到了,陆然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他可以自私到为了一己私欲,站在全世界的面前,指责抨击,甚至是将那个全世界对他最好的男人狠狠地踩到脚底下吗?
真的可以吗?
可以吗?
陆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似乎是因为他沉默了太长时间的缘故,台下的记者已经开始躁动起来,议论纷纷。从陆然的角度,甚至还看得到记者们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不悦,质疑,说话催促的声音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