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拼命摇头,喉咙里却像是梗了什么东西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怨晏长安?
怎么怨得到他的头上去?
抑制不住心中的痛楚,陆然伸出手抱住晏长安,紧紧地抱住他,胸膛贴合在一起,甚至能够听得到彼此的心跳。
像是自我催眠,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陆然闭上眼睛,低声重复。
“会找到其他肾源的,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拍了拍陆然的肩膀,晏长安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沉默不语,眸色越发的晦暗深沉,隐约的,竟是带了几分深切的淋漓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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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对于陆然来说,几乎如同是甚至地狱。
他拼了命的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合适的肾源,四十八个小时,几乎未曾阖眼。
而李红梅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枯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
第三天,准备再次强打精神去医院照顾李红梅的陆然却被晏长安给按住,用不容置疑的态度将他重新塞进了房间里,看着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之后,晏长安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