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陆然竟是忍不住感觉自己鼻子有些发酸,涨的厉害,喘了几口粗气,抱住晏长安,却长久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并不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
相反的,在陆然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活的阳光明朗又坦然,将生活中所有的不幸与痛楚全部消化成正面的能量,他坚强的像是一颗笔挺的树。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晏长安望着自己说没事的时候,陆然却是忍不住眼眶湿润,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恨不得现在冲出去狠狠地给洛清媛几个耳光。
这样的人,算是母亲吗?
为了像魔鬼一样的晏绍,却要来要求晏长安妥协。
晏绍是亲生的,难道晏长安就不是吗?
陆然甚至不敢想象在受那一耳光的时候,晏长安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才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转换成这么风轻云淡的平静。
“别哭,哭什么呢。”晏长安抬起右手轻轻摩擦着陆然的脸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却是抑制不住的动容,男人笑得有些说不清楚的复杂,叹了口气,“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是真的没事。”
像是柔软的蚌壳里面藏了一颗细小的砂砾。
细细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