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也不说话,任由丁当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丁当走得很快。
按电梯,下楼,到小区。
夜很深了。
昏黄的路灯打在头顶上,脚下的路被周围的草丛花坛阴影给遮挡住,看不太分明。
丁当走的拉着季墨的胳膊,看也不看他,走得很快很急,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子路,高跟鞋的鞋跟插在路上的缝隙里,整个人用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往前扑过去。
季墨伸出手猛地抓住丁当,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双目终于对视。
暖黄色的光打在丁当的脸上,或明或暗的光影,照出女人湿漉漉的一张脸。
原来是她哭了。
季墨喉咙动了动,左手不自觉的抬起,却顿住半空中,愣愣的看着丁当,嗓子干涩,如同是有匕首在割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哭。”
翻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纸巾,季墨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将缠在自己右手上面的纱布解下来,犹豫着,试探着伸到丁当的面前,有些手捂无措的替她擦眼泪。
丁当就那样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生气,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像是开了闸门的水,怎么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