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便宜师父真的嫌弃他,不喜欢他了,他也绝不会死皮赖脸的做他的负累。
他对这世上的人和物本就没有什么留恋,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一个便宜师父而已。可笑那些天天提防着他、绞尽脑汁想陷害他的官员和后妃皇子,以为他多想做那个太子。要不是为了报复便宜父皇,要不是不想和武帝投同一批胎,要不是便宜师父时隔多年突然出现,他早沉到湖底去追寻他的自由去了。
如此一想,穆允倒突然生了几分释然和决绝。
少年深吸一口气,依旧紧捏着那把断剑,慢慢走到卫昭跟前,准备把腹中早备好的慷慨之词一股脑说出来,表达自己绝不为狗皮膏药绝不惹人嫌的决心。然而才只张了张嘴,身子一轻,便已被人揽着腰肢按到了怀里。
卫昭道:“把左手伸出来,让师父瞧瞧。”
少年浑身一僵,藏在雪袖里的手反而往里缩得更紧了,连前一刻还柔软的腰肢,也瞬间紧绷了起来。
卫昭并不用强,只放低放柔语调,重复道:“听话,把左手伸出来,让师父瞧瞧。”
“怎的,藏这么紧,是藏了金子还是银子。”
“徒弟大了,知道藏私房钱了,连师父也不孝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