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小野猫似的,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少年立在檐下,手紧紧抓住门沿,隔着雨幕,警惕着试探着与他对望。
“你、你可以给我一座宅子吗?”
“我自己的宅子。”
“不在这座宫里的宅子。”
他点头,泪如泉涌。
按照穆朝国法规定,太子及冠之前都要住在宫里,只有行过加冠礼才能单独开府居住。他特意破了例,让年仅十三岁的太子提前开府,并挑选了最信任家世最清白的内侍前去照料。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太子都是死气沉沉的,无论是被他叫到承清殿用膳,还是参加宫宴,都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啃糕点,神色冷漠,面无表情,谁也不搭理,好像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昌平帝自觉是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把他的太子从那种形如槁木的状态里拉出来,却不料今日一戒尺又给打回了原形,昌平帝怎能不恐慌兼自责,甚至可以说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孩子从小不跟雨润他们几个一块儿长大,有隔阂是正常的,哪里能这么快就亲厚起来,他不该如此心急啊。
昌平帝彻底放弃以理论知识作为切入点这